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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接过她的手指,含在嘴里,用舌头轻舔,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。
“没事啦,孕妇容易觉得累,很正常的”
,她把剥好的虾裹上淀粉,抓几下收起来。
从头到尾,她都在回避他的眼神。
尤其是刚刚,他轻舔她手指的时候,她的心“咚”
地差点掉了下去。
他口腔濡湿的触感,像极了盛洵临别的那个吻。
周五晚上,“楹”
的乔迁庆典,赵一如一直在压抑。
她希望盛洵能作为赵一蒙的朋友再次出现。
她不需要和他说话,甚至不需要靠近他,她只想看一眼,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,确认他一切安好,就足够。
碍于孟笃安在场,她一直压抑着不敢开口问赵一蒙。
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“精神出轨”
,如果在孟笃安的定义里是的话,那他们刚刚建立的坦诚就要岌岌可危。
算了吧,她知道自己的状况,盛洵知道盛洵的状况,大家在各自的角落里安好,有什么确认的必要呢?
这么想着,她稍稍松了一口气,问孟笃安今天中午的便当如何。
孟笃安笑着说了句“不够吃”
,接着轻轻吻在她的头皮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他倒是一贯的坦然——结婚这么久了,他已经可以放心在有众人围观的地方流露感情。
外人会觉得孟总转性了,但对他来说,只不过终于找到了可以释放的契机。
怀里的人突然僵了一下,孟笃安的手敏锐地察觉到,随着赵一如的眼神抬起头。
是那个小麦色的精瘦身影,从电梯口走向人群。
他还穿着去年秋天的那套灰色威尔士格纹西装,只是领带换成了紫色。
赵一如迅速瞄了一眼赵一蒙——她今天就穿着紫色缎面长裙。
“我来介绍一下”
,赵一蒙有分寸地轻拍盛洵的后背,对着孟笃安和赵一如,“这是之沛叁堂叔家的之洵,今年刚加入‘楹’的家族传承部门”
。
说完她向宋之洵介绍了孟笃安夫妇。
“孟总好”
,宋之洵爽朗地伸出手,“孟太太好”
。
赵一如点了点头,她现在心思完全是凌乱的——明明同样的手、同样的人,同样热烈又迷蒙的笑容,为什么会是不同的姓氏、不同的身份?
她看看孟笃安,对方依旧平静,还颇有礼貌地夸宋之洵领带挑的不错、正配老板今天的裙子。
赵一蒙听他这么一说,受用的笑起来。
宋之洵也向孟笃安道谢,夸他好眼力。
叁个人热络地寒暄着,似乎赵一如的疑惑和慌乱,都是没来由的胡思乱想。
晚上回家之后,孟笃安去办公室加班,她赶紧在卧室发了消息给赵一蒙,约她明天在办公室见,然后删掉消息、把手机静音。
第二天孟笃安一出门,她就下楼打车准备去“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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